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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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舒蘭當然不會接受謝之舟的道歉。
她不會再次踏進謝大少爺的詭辯圈套。
她們當初分開的原因是什麽？
是謝之舟裝病騙舒蘭低頭。
是謝之舟打電話給她的公司, 阻止她出去工作。
是謝之舟企圖當舒蘭的面侮辱她爸爸，拿他當做訓誡舒蘭的例子。
他做錯了這麽多事，卻說, “我沒管好自己的朋友, 我沒發現媽媽對你的刁難, 我忽視了你的感受。”
他輕描淡寫，把責任全部推到不識趣的朋友和固執的母親身上，好像他只是粗心了一些, 舒蘭就大張旗鼓地離開。
從頭到尾他只承認了一個錯誤——他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。
這就是謝之舟的態度。
跳出愛人的身份看，他甚至不能算一個能夠友好相處的人。
舒蘭不明白他為什麽執著於糾纏自己。他們是彼此的初戀, 但謝家大少爺哪怕沒到勾一勾手指就有人撲上去的程度, 也絕對不缺自己這一個女朋友。
或許, 他只是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中。
在他的世界裏, 謝之舟是一個完美的人，有和諧的家庭、仗義的朋友、可愛的戀人。
他以為自己是優雅的紳士、癡心的情人, 哪怕戀人離開也會不管不顧地追逐。
舒蘭是他表演深情的道具, 用來襯托他的忠貞不二和一往情深。他對她表現出的所有留戀都是在照鏡子，鏡中映出一個完美男人的影子。
即使她們走到如今這一步, 舒蘭依舊會為此傷心。
她難過的不是她們一拍兩散, 她遺憾的是, 原來她們從不曾真正合拍過。
舒蘭不打算聽謝之舟的自我感動和剖白，她準備趁躲進側門的機會悄悄溜走。
她正要關門，一只手毫不猶豫地筆直伸進門縫, 一下被門板夾得紅腫。
舒蘭下意識收力, 那只手借機推門, 謝之舟高大的身軀把門擋得嚴嚴實實。
他抓住舒蘭的手，眼眶通紅, “你想走，對不對？”
舒蘭呼吸暫停。
她內心的小人瘋狂尖叫，在狂亂中舞成一堆混亂的線條。
她抽了抽自己的手，沒有抽動。
男女間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絕望，她只恨自己之前太懶，泰拳課一周只上三節。早知道有今天，她從早到晚排滿搏擊課！
謝之舟把舒蘭往外拽，t舒蘭死死扒住門框，“你放手！”
“我不會傷害你，”謝之舟生拉硬拽，把舒蘭帶出側門，“我只是想讓你聽我說話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，有病就去看醫生！”
舒蘭不斷掙紮，被謝之舟拽到走廊上。
摔碎的酒杯碎片剛剛收拾幹凈。差點被謝之舟一拳砸到臉上的侍者小哥和舒蘭對上眼睛，兩者相互使眼色。
——要幫忙嗎？
——快幫！
謝之舟對他們的小動作渾然不覺。侍者小哥看向手裏的銀質托盤，舒蘭眼神肯定：砸！砸壞了算我的！
顧客是上帝，但舒蘭也是上帝。當上帝有兩個，選和你關系更好的。
侍者小哥下定決心，在謝之舟腦袋後面高高舉起托盤！
謝之舟猛地往地上一跪，托盤恰好揮空。
兩人迷茫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謝之舟，用眼神交流。
——他在幹嘛？
——不知道。
——他怎麽了？
——不知道。
謝之舟苦澀地牽起唇角，開口，“我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
舒蘭終於反應過來謝之舟想做什麽，她往地上一蹲，和謝之舟高度平齊。
她抱著膝蓋，擰著眉，“你休想在我面前占領道德的高地。”
謝之舟一時語塞，兩人一跪一蹲，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。
只有侍者小哥茫然地站在一旁，手裏拎著不知所措的銀托盤。
哢嚓一聲。
相機的聲音打斷了沈默。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錢芙齡身上。這位千金向來活躍在吃瓜一線，出現在彭家的認親宴會上理所當然。
她收起手機，敷衍地道歉，“抱歉啊，我忘記調成靜音了。”
大小姐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，“看到這一幕，我生平的罪孽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“我這一生，罪孽太重。”
彭溪安摟著被子坐在床上，眼神放空。
“我明白了，愛情是靠不住的，男男女女都一樣。”
他哽了一下，“我已看破紅塵，決心遁入空門。”
程雲諫安慰他，“沒事，你只是賢者時間，不要自暴自棄。”
他手指上的創口貼格外明顯，彭溪安無悲無喜地朝他看了一眼，暫且脫離萬般皆無的心態關心摯友。
“你受傷了，沒事吧？”
程雲諫喜滋滋地伸手，顯擺一張普普通通的創可貼，“明欣貼的。”
彭溪安麻木地扭頭，不再看他。
“觀自在菩薩，行深般若波……”
明欣從門外走進來，她不知道房間裏剛發生過的對話，對彭溪安虛無的態度多看了一眼。
“彭千青走了，有人開車接應她，你哥哥跟了上去，但很可能追不上。”
她對彭溪安說，“你爸爸媽媽在樓下安撫賓客，我覺得作用不大，你家這段時間的日子會有點困難。”
彭溪安全程置身事外，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
明欣把下面發生的事情全部和他說了一遍，嘴上說著出家的人立馬彈起來，“不可能！”
他不敢置信，又有些許恐慌，“我爸媽不是那種人。”
明欣沒有貿然評價，只說，“他們現在需要你。”
彭溪安搓了搓臉，掀開被子下床。
在彭千青出現前，他是家裏最小的孩子，爸媽哥哥都讓著他，養成了他天真的性格。
彭溪安低頭思考片刻，又擡起頭，“我還是覺得，他們不會那麽做。就算是為了爭奪公司和資產，彭家的繼承人原本就是我爸爸，他沒必要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。”
“就像我永遠不會對我哥哥做什麽一樣。”
他套上皺巴巴的西裝外套，勉強遮住自己的狼狽，“謝謝你們幫忙，我要下去看看。”
他突然之間變得成熟穩重，邁出房間的腳步多出幾分沈穩。
程雲諫望向心緒滿腹的明欣，低聲道，“我們回家？”
這是彭家的家事，剩下的事都要由他們自己解決，程雲諫和明欣幫不上忙。
明欣嘴唇緊抿，她有想說的話，猶豫之後沒有說出口。有些事她也無法確定。
她微微嘆氣，“找上舒蘭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大後天你有空嗎？”她問程雲諫，“我有一個地方想帶你去看看。”
程雲諫一怔，反應過來立刻答應，“我有空，隨時有空。”
明欣點頭，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搭乘電梯下樓，大廳內的賓客在彭家夫婦的招待下緩慢離場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，不會在明面上給主家難看，但一離開宴會廳，每輛車裏都是竊竊私語。
彭家夫婦的臉色憔悴，彭溪安站在他們旁邊，幫忙應答上前關心他們的客人。
程雲諫和他們打了招呼，明欣在宴會廳找了一圈，沒有看到舒蘭。
倒是錢芙齡的身影在大廳側門外露出半截。明欣找過去，正巧趕上兩方對峙。
錢芙齡護著舒蘭，沈覆站在謝之舟旁邊。
明欣冷眼旁觀，“你們搭臺唱戲？”
沈覆神色不悅，他語氣相當不好，“你最好管管你的兩個小姐妹。”
他替謝之舟抱怨，“我承認，之舟是做錯了很多事，但是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反思。”
他看著舒蘭，“你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呢？”
舒蘭在錢芙齡後面露出一個腦袋，“關於這點，我要申明，我給過他很多次機會。”
她詫異道，“你這話說的，我以為你當時不在現場呢。你們家也有真假千金嗎？”
沈覆一噎，這位男主角的好朋友從不錯過任何大場面，他飛快改口，“他已經知道錯了，你們那麽多年的感情，你真的忍心放棄嗎？”
他說出了男主親友的經典言論。
“你要把你一手調教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裏嗎，讓其他人享受你的勞動成果？”
作為火葬場男主的親友團，沈覆真是盡職盡責，連喪良心的話都能說。
舒蘭沒有被他繞過去，她疑惑地一縮腦袋，露出一層小小的苦惱的雙下巴。
“那他下次發瘋，受傷的人也不是我啊？”
她誠心誠意道，“你想為他好，就盡快給他找一個下家。有愛情的滋潤，他就不會發瘋了。”
她想了想，認真道，“你自己上也行，我不膈應。我覺得你們倆挺配的，當人渣都是一等一。”
沈覆怒瞪雙眼，“你真的愛過他嗎，你果真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之舟的錢來的！”
“之舟為你付出了那麽多，你根本就不心疼！”
“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愛你！”
控訴聲震耳欲聾，明欣實在聽不下去，決定結束這場無意義的對話。
她昂起下巴，問沈覆，“謝之舟家裏人的身體還健康嗎？”
沈覆不懂她問題背後的含義，“健康，怎麽了？”
“那他家破產了嗎？”
沈覆皺眉，“你是在咒謝家嗎，不要以為你有程千渡當靠山——”
“啰嗦。”明欣毫不客氣地打斷他。
她挑剔地看了失魂落魄的謝之舟幾眼，道，“他家裏人身體健康，他家資產雄厚，甚至他本人比你都壯實，他付出了什麽代價？”
她伸出兩根手指，在太陽穴邊轉了兩轉，“腦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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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蘭當然不會接受謝之舟的道歉。
她不會再次踏進謝大少爺的詭辯圈套。
她們當初分開的原因是什麽？
是謝之舟裝病騙舒蘭低頭。
是謝之舟打電話給她的公司, 阻止她出去工作。
是謝之舟企圖當舒蘭的面侮辱她爸爸，拿他當做訓誡舒蘭的例子。
他做錯了這麽多事，卻說, “我沒管好自己的朋友, 我沒發現媽媽對你的刁難, 我忽視了你的感受。”
他輕描淡寫，把責任全部推到不識趣的朋友和固執的母親身上，好像他只是粗心了一些, 舒蘭就大張旗鼓地離開。
從頭到尾他只承認了一個錯誤——他沒保護好自己的女人。
這就是謝之舟的態度。
跳出愛人的身份看，他甚至不能算一個能夠友好相處的人。
舒蘭不明白他為什麽執著於糾纏自己。他們是彼此的初戀, 但謝家大少爺哪怕沒到勾一勾手指就有人撲上去的程度, 也絕對不缺自己這一個女朋友。
或許, 他只是沈浸在自己的幻想中。
在他的世界裏, 謝之舟是一個完美的人，有和諧的家庭、仗義的朋友、可愛的戀人。
他以為自己是優雅的紳士、癡心的情人, 哪怕戀人離開也會不管不顧地追逐。
舒蘭是他表演深情的道具, 用來襯托他的忠貞不二和一往情深。他對她表現出的所有留戀都是在照鏡子，鏡中映出一個完美男人的影子。
即使她們走到如今這一步, 舒蘭依舊會為此傷心。
她難過的不是她們一拍兩散, 她遺憾的是, 原來她們從不曾真正合拍過。
舒蘭不打算聽謝之舟的自我感動和剖白，她準備趁躲進側門的機會悄悄溜走。
她正要關門，一只手毫不猶豫地筆直伸進門縫, 一下被門板夾得紅腫。
舒蘭下意識收力, 那只手借機推門, 謝之舟高大的身軀把門擋得嚴嚴實實。
他抓住舒蘭的手，眼眶通紅, “你想走，對不對？”
舒蘭呼吸暫停。
她內心的小人瘋狂尖叫，在狂亂中舞成一堆混亂的線條。
她抽了抽自己的手，沒有抽動。
男女間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絕望，她只恨自己之前太懶，泰拳課一周只上三節。早知道有今天，她從早到晚排滿搏擊課！
謝之舟把舒蘭往外拽，t舒蘭死死扒住門框，“你放手！”
“我不會傷害你，”謝之舟生拉硬拽，把舒蘭帶出側門，“我只是想讓你聽我說話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，有病就去看醫生！”
舒蘭不斷掙紮，被謝之舟拽到走廊上。
摔碎的酒杯碎片剛剛收拾幹凈。差點被謝之舟一拳砸到臉上的侍者小哥和舒蘭對上眼睛，兩者相互使眼色。
——要幫忙嗎？
——快幫！
謝之舟對他們的小動作渾然不覺。侍者小哥看向手裏的銀質托盤，舒蘭眼神肯定：砸！砸壞了算我的！
顧客是上帝，但舒蘭也是上帝。當上帝有兩個，選和你關系更好的。
侍者小哥下定決心，在謝之舟腦袋後面高高舉起托盤！
謝之舟猛地往地上一跪，托盤恰好揮空。
兩人迷茫地盯著跪在地上的謝之舟，用眼神交流。
——他在幹嘛？
——不知道。
——他怎麽了？
——不知道。
謝之舟苦澀地牽起唇角，開口，“我……”
“等等！”
舒蘭終於反應過來謝之舟想做什麽，她往地上一蹲，和謝之舟高度平齊。
她抱著膝蓋，擰著眉，“你休想在我面前占領道德的高地。”
謝之舟一時語塞，兩人一跪一蹲，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。
只有侍者小哥茫然地站在一旁，手裏拎著不知所措的銀托盤。
哢嚓一聲。
相機的聲音打斷了沈默。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錢芙齡身上。這位千金向來活躍在吃瓜一線，出現在彭家的認親宴會上理所當然。
她收起手機，敷衍地道歉，“抱歉啊，我忘記調成靜音了。”
大小姐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，“看到這一幕，我生平的罪孽就一筆勾銷了。”
“我這一生，罪孽太重。”
彭溪安摟著被子坐在床上，眼神放空。
“我明白了，愛情是靠不住的，男男女女都一樣。”
他哽了一下，“我已看破紅塵，決心遁入空門。”
程雲諫安慰他，“沒事，你只是賢者時間，不要自暴自棄。”
他手指上的創口貼格外明顯，彭溪安無悲無喜地朝他看了一眼，暫且脫離萬般皆無的心態關心摯友。
“你受傷了，沒事吧？”
程雲諫喜滋滋地伸手，顯擺一張普普通通的創可貼，“明欣貼的。”
彭溪安麻木地扭頭，不再看他。
“觀自在菩薩，行深般若波……”
明欣從門外走進來，她不知道房間裏剛發生過的對話，對彭溪安虛無的態度多看了一眼。
“彭千青走了，有人開車接應她，你哥哥跟了上去，但很可能追不上。”
她對彭溪安說，“你爸爸媽媽在樓下安撫賓客，我覺得作用不大，你家這段時間的日子會有點困難。”
彭溪安全程置身事外，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
明欣把下面發生的事情全部和他說了一遍，嘴上說著出家的人立馬彈起來，“不可能！”
他不敢置信，又有些許恐慌，“我爸媽不是那種人。”
明欣沒有貿然評價，只說，“他們現在需要你。”
彭溪安搓了搓臉，掀開被子下床。
在彭千青出現前，他是家裏最小的孩子，爸媽哥哥都讓著他，養成了他天真的性格。
彭溪安低頭思考片刻，又擡起頭，“我還是覺得，他們不會那麽做。就算是為了爭奪公司和資產，彭家的繼承人原本就是我爸爸，他沒必要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。”
“就像我永遠不會對我哥哥做什麽一樣。”
他套上皺巴巴的西裝外套，勉強遮住自己的狼狽，“謝謝你們幫忙，我要下去看看。”
他突然之間變得成熟穩重，邁出房間的腳步多出幾分沈穩。
程雲諫望向心緒滿腹的明欣，低聲道，“我們回家？”
這是彭家的家事，剩下的事都要由他們自己解決，程雲諫和明欣幫不上忙。
明欣嘴唇緊抿，她有想說的話，猶豫之後沒有說出口。有些事她也無法確定。
她微微嘆氣，“找上舒蘭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大後天你有空嗎？”她問程雲諫，“我有一個地方想帶你去看看。”
程雲諫一怔，反應過來立刻答應，“我有空，隨時有空。”
明欣點頭，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搭乘電梯下樓，大廳內的賓客在彭家夫婦的招待下緩慢離場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，不會在明面上給主家難看，但一離開宴會廳，每輛車裏都是竊竊私語。
彭家夫婦的臉色憔悴，彭溪安站在他們旁邊，幫忙應答上前關心他們的客人。
程雲諫和他們打了招呼，明欣在宴會廳找了一圈，沒有看到舒蘭。
倒是錢芙齡的身影在大廳側門外露出半截。明欣找過去，正巧趕上兩方對峙。
錢芙齡護著舒蘭，沈覆站在謝之舟旁邊。
明欣冷眼旁觀，“你們搭臺唱戲？”
沈覆神色不悅，他語氣相當不好，“你最好管管你的兩個小姐妹。”
他替謝之舟抱怨，“我承認，之舟是做錯了很多事，但是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反思。”
他看著舒蘭，“你為什麽不能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呢？”
舒蘭在錢芙齡後面露出一個腦袋，“關於這點，我要申明，我給過他很多次機會。”
她詫異道，“你這話說的，我以為你當時不在現場呢。你們家也有真假千金嗎？”
沈覆一噎，這位男主角的好朋友從不錯過任何大場面，他飛快改口，“他已經知道錯了，你們那麽多年的感情，你真的忍心放棄嗎？”
他說出了男主親友的經典言論。
“你要把你一手調教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裏嗎，讓其他人享受你的勞動成果？”
作為火葬場男主的親友團，沈覆真是盡職盡責，連喪良心的話都能說。
舒蘭沒有被他繞過去，她疑惑地一縮腦袋，露出一層小小的苦惱的雙下巴。
“那他下次發瘋，受傷的人也不是我啊？”
她誠心誠意道，“你想為他好，就盡快給他找一個下家。有愛情的滋潤，他就不會發瘋了。”
她想了想，認真道，“你自己上也行，我不膈應。我覺得你們倆挺配的，當人渣都是一等一。”
沈覆怒瞪雙眼，“你真的愛過他嗎，你果真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之舟的錢來的！”
“之舟為你付出了那麽多，你根本就不心疼！”
“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愛你！”
控訴聲震耳欲聾，明欣實在聽不下去，決定結束這場無意義的對話。
她昂起下巴，問沈覆，“謝之舟家裏人的身體還健康嗎？”
沈覆不懂她問題背後的含義，“健康，怎麽了？”
“那他家破產了嗎？”
沈覆皺眉，“你是在咒謝家嗎，不要以為你有程千渡當靠山——”
“啰嗦。”明欣毫不客氣地打斷他。
她挑剔地看了失魂落魄的謝之舟幾眼，道，“他家裏人身體健康，他家資產雄厚，甚至他本人比你都壯實，他付出了什麽代價？”
她伸出兩根手指，在太陽穴邊轉了兩轉，“腦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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